第六百章 八窍异心,光子葬礼(6K)-《诸天:开局越女阿青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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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若是改换走上了炼气炼神的路子,正如现下的施夷光,那心窍的作用就立刻突显了出来。

    只因它本是先天所生的魂魄通道,主导着三魂七魄系统跟精气神的往来,可依从某种难以描绘的过程来影响智慧层次。

    根据这一原理,便有了“上智人心有七窍三毛,中智人心有五窍二毛,下智人心有三窍一毛,常智人心有二窍无毛,愚人心有一窍,下愚人心有一窍甚少,无窍则神无出入之门”的研究结论。

    而文子则明确指出,心窍主要决定的智慧相关方面,其实可用“择路之明、用物之精、避劫之巧”这三点来描述,并不能无限扩大化到全部的领域。

    “灵智”两字中的“灵”字,正是指它,故而“精怪启智,必先开窍”。

    作为常规认知中心窍达到极限数的“七窍玲珑心”,因其恰巧对应着七魄之数,每窍可存驻一魄,天生阴神的修行即达圆满,且无需后天修炼便拥有同步生长的心之身神。

    若是正式觉醒,基础的修炼速度更能提升七倍,相比于那些常规的体质,这可是个独立乘区。

    “七窍皆通玄元炁”,步入六气境阶段后,该体质对万物纲纪与道韵的参悟更是远远超过他人。

    几乎一切道术均可一看就会、一阅即明,推陈出新,创出自己的理解,万法皆通,所以进展无比神速,堪称圣贤转世之姿。

    可“八窍离墟心”却并非如此,因其变异额外多出一窍、导致神光外泄、心火难敛。

    虽然理论上可展现出比七窍玲珑心更加惊艳的天资,但实际上,每次激发催用都会带来魂魄的痛楚,付出诸多代价。

    前者常驻加成,后者仅能偶尔使用,绝大多数时间都只有被动特性“直觉强化”生效,甚至还会随时随地产生心绞痛和心脏骤停,神光外泄疲惫不已,自然要差上一大截——除非,能弥补上这个重大缺陷。

    施夷光的这种神秘体质,在早些年幼时固然成了拖累,让她不得不接受郑旦的悉心照料。

    直至那一日范蠡路过,当即认出了其中的妙处,明晓这实是千载难逢的师徒渊源——因为他正是原版“七窍玲珑心”拥有者。

    上千年方有一人降世的“七窍玲珑心”,竟然能跟更加罕见的“八窍离墟心”同处一代,如此微乎其微的概率居然发生在了眼前,不禁让人生出一种命运交织、同道殊途的感慨。

    当赵青得知这个消息时,也是心中讶异不已,只因传闻中范蠡的修行速度似乎并不算快,很难匹配得上如此高端的体质,现在看来,他估计是在挑战某种极高难度的功法路线,故意压制修为进境。

    毕竟是文子的徒弟,黄老道家承前启后的重要人物,疑似未来能夺得“火德圣王真符”的赤精子,绝不能过分低估,要知道,比干生前绝对是在封天三步中走了不少距离的顶级强者。

    至于该如何合理开发“八窍离墟心”,消除其中的缺陷,文子和范蠡几经研究,给出的当前最佳方案,即为《坤元载物典》中附带的“虚静损盈”之法,将三魂中的胎光魂暂时炼化为窍壁,从而跟“七窍玲珑心”等同。

    不过此法难以速成,亦在某种程度上降低了施夷光的体质层级,因此又初步琢磨出了两条或可让八窍朝着九窍进阶的路线:

    一是搜寻采摘传说中的不死药,尤其是不死药中的神品,炼就“三元九炁玄丹”;

    二是用特殊功法逐步炼化土行珍宝,如五色土、五色石,五星之精、九天息壤之属,以“土德运窍、地母承负”之术孕育新窍。

    只是心有九窍,那已是古之神圣方可拥有的至高体质之一,又岂能轻易破开屏障?

    心窍少于五者,尚有后天成功开辟的传说,五窍以上,却从来未有先例。

    因种种缘由闭窍者,倒是大有人在。

    永久性地封闭一个心窍,相比之下其实容易实现得多,“损之又损,以至于无为”,转变为七窍玲珑心这等凌驾于亿万人之上的卓绝体质,亦算是绝大多数人易地而处、都可以接受的选择。

    只是施夷光毕竟是初出茅庐、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少女,有着年轻人特有的倔强与梦想。

    她并不甘心就这样将自己的体质降格以求,更希望花上许多年尝试,期望闯出一片新的天地——即便到头来,极有可能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“‘浑我天地功’加诸于身的感受怎么样?”

    赵青心中转过这些信息,不禁感叹了番同伴的倔强,而后忽然间转移了话题:“第一次适应得如何呢?还想再尝试一回么?”

    “有种心神终于得到了解放的畅快感。”施夷光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简要表述道:“阿青,多谢你帮忙分担了九成九的痛苦,但……”

    “以我的修为境界,这就像是清风拂面。”赵青微微一笑,打断了她的话,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,“哪有让人带病办事工作的道理?”

    只需承受1%不到的使用反噬,也算是弥补缺陷的特殊路线之一。

    “……谈到工作,我们先前讨论的高代价收买加图索高层的策略,是否真的要推行?”施夷光沉默半晌,忽然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赵青微微挑眉:“你认为呢?”

    施夷光指尖轻轻敲击冰壁,发出清脆的声响:“最成功的政变和权谋,往往是在吃饭和开会的时候完成的。”她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

    “我们不如直接去罗马,在加图索家召开的董事会上,把他们的高层一网打尽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冷意:“我不信他们背后还能站着另一位初代种。”

    “有道理。不过……”赵青闻言,低笑一声,目光重新投向壁笼深处,“在那之前,我们得先确认,风王到底还留了多少后手。”

    她话音方落,远处天际骤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爆鸣,如玻璃碎裂的脆响,又似某种庞然巨物挣脱束缚的咆哮。

    两人同时侧首,只见云层深处,一道漆黑的裂隙正缓缓扩张,宛若天穹被利爪撕开了一道伤口。

    风,回来了。

    雪,忽然倒着飘了起来。

    西南方的海天交界处,暗紫色雷暴终于突破屏障,在正常时间流里劈落第一道贯通天地的闪电,轰鸣声浩大无匹。

    风王站在凝固的时空里,看着自己西装袖口正在倒退的褶皱——这是第三次了。前两次死亡的剧痛还烙在神经末梢,像两柄烧红的铁钳夹住脊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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